很多看起来“顺其自然” 的东西,事实上都并不自然。 真正的自然应该是看起来“不自然”,符合人类思维惯性和想象的东西,大概都是“不自然”。

科幻,予我以最后的非自然想象。

人情世态,每多变幻,但其中永恒不变的,恐怕就是酒了吧。

既然有这把钥匙,就一定有它可以打开的东西,不可能没有。只要有,就应该可以找到。他一定要找出,男人仿佛被钥匙迷住了一般,一个劲儿地埋头寻找。每次幻想着终于找到时的兴奋、满足和幸福感,他就一点儿都不觉得疲倦了。不计其数的尝试,换来的是不计其数的失望。男人却越发执着——只要找到用这把钥匙开启的东西,一切就都解决了。伴随着丰富多彩的华美旋律,一个难以置信的新世界将会展现在他眼前。

“什么都不用了。如今的我,只需要回忆,而我已经拥有了。”

起初,人们还觉得有些别扭,可是仔细想想,世上善恶难分的东西不在少数。电视、口香糖、扑克牌、酒等即是如此。于是,人们便逐渐习惯了这个模棱两可的昵称。

假若妖精回复一句“遵命”,服从了主人,恐怕这种好意就会瞬间化为不快吧。妖精似乎也深谙这一点,可人们却丝毫感受不到这种迹象,只当是妖精的本能。

寄生这个敏感点,任何人都很在意。一旦深究起来,恐怕对人类本身都需要重新认识——人类不也是寄生在其他动植物身上的一种存在吗?而且,在人类社会中,所有人也都是以某种形式寄生于他人的。这个问题实在令人不爽,应该封杀。

没想到日常生活中那些不经意的情景,经过解构、重新整合后,竟然让人从生理上感受到一种不合理的美感……所谓不合理的美感,意思就是完全不知所云。所谓生理上的感受,指的是头痛、想吐。

奇尔星的人们一齐以优雅的动作掀起超短裙,屁股那里露出尾巴似的嘴巴,把杯中的酒倒了进去。

这些人都是幸存下来的同伴,他们同样不仅不相信宗教,也不相信科学,不相信人类,不相信自己,不相信死亡。

这里跟地球上的生活完全相同,不是吗?死亡同样会随时出现。自己也同样每天一面制造着死的原因,一面缩短着与死亡的距离。在这儿银球很小,却让人惦记。而地球很大,可谁都不在意。两者的差别仅此而已。

“科学的进步越来越快,人类的未来是无限的。可是,那些想法奇怪的孩子却从来都不会灭绝,这究竟是为什么呢?”

“开车就要开新款的。不,不只是汽车,女人也一样。要不断淘汰老款,不断购入新款,这就是我的原则。” 他一面喃喃自语,一面提着车速。风从微开的车窗缝里挤进来,吹在他好色的脸上。

被逼着去干这种事,我简直恨死了。我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非要做这种无聊的事。 可是,我是个窝囊废,凭经验我就知道反抗是没用的。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,命运是任何人都无法反抗的。

“或许,说自己星球的坏话会让你们觉得很奇怪,可我还是觉得,再也没有那么愚蠢的星球了。首先,从他们不喜欢我就让我倒大霉的这点就能看出来。不管我喜欢还是讨厌,强行决定我的命运。如果一味去放纵那样的星球,将来还不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名堂来呢。

人就是这样,年轻时谁都不擅长道歉。要是我早点认个错就好了。可我怎么也放不下面子。难道是我太任性了?明知现在道歉还来得及,可自己偏偏就是做不到。 “要说趣味的高雅,恐怕再也没人能比得上这些患者了……” 身穿白大褂的院长脸上浮出了温厚的微笑,然后继续说道:“……毕竟,他们都怀着自己的梦想呢。他们可不像外边那些人整天让媒体给牵着鼻子走,媒体一声令下,所有人就一齐哭、一齐笑,或是每天都在愤慨中过日子。”

其他患者都没空去听他的自言自语。在这个阳光阴冷的早春的院子里,大家都在持续而起劲地忙自己想做的事。

虽然青年并不孔武有力,但到底是曾经决心寻死的人。到了紧要关头,应该会舍身保护自己。此外,有危险的差事也可以派他去,万一他遭遇不幸,也因为自己救过他的命,心理上也不会有负担。